余悦悦虽有点疑惑狸虞此时的异状,但也没有深想,只当她是忧心姐姐。

正在这时,门外几个小男孩推推搡搡走了过来,均是一脸内疚到要哭的表情,为首一个扯了扯他父兽也就是灰狼雄性,小声坦白道:“那个白色的粉末我们有看到,但以为是什么好玩的东西就拿去、拿去……”

“拿去干什么了?”灰狼雄性厉眉一横。

后面一起来的另一个男孩“哇”的一声就被吓哭了,这下哪还敢隐瞒,一口气通通说了出来:“我们、我们洒在水井里了呜呜,因为那个东西吃起来甜甜的,我们以为没关系的呜呜……”

这话一出,不怪孩子他爹要打娃,余悦悦都是额角一跳。

果不其然,他爹已经满屋子在找趁手的工具了,一边找还一边大吼:“知道是什么东西吗就敢往井里撒,万一是毒药你不是要把你哥哥弟弟父兽母兽全部害死?!”

阿婆上去帮着劝架,一边息事宁人劝:“幼崽还小,以后多多教育就好了,事情已经这样了,打孩子也没用。”另外三个雄性也赶紧去拉灰狼雄性,虽然他们也很生气,但现在外面吵吵闹闹显然会打扰屋内狸梨的休息。

三个半大小子见他们父兽虽然被劝住了,但一双喷火的眼睛还是时不时剜到他们身上,躲在狸虞和余悦悦身后苦巴巴道:“等她们都走了,父兽会打死我们的吧。”

余悦悦听到这话,嘴角抽了抽,心道一声“该”,又想到狸虞刚才心神不定的样子,把手轻轻搭上狸虞的肩膀拍了拍,安慰道:“没事的,反正你姐已经有这么多幼崽了,这次正好……”

这么说会不会显得有点幸灾乐祸?但她本意只是安慰狸虞啊啊!余悦悦绞尽脑汁想换个说法,但狸虞却是不懂她的纠结,甚至说根本不在意她刚才说了什么。

把余悦悦的手从肩上拿了下来,对她道:“谢谢你,小悦,我知道了。”

余悦悦:?你知道什么了,我怎么不知道?

但狸虞显然不欲多说,告别了院子里的吵吵嚷嚷,自己一个人失魂落魄往屋外走去。

原本躲在狸虞身后的小崽子见状只好转移阵地来到了余悦悦背后,扯了扯她,问:“狸虞怎么了呀?”

余悦悦也摇了摇头,表示她也不知道。

房门口的五个大人已经又讨论回了原本的话题,那就是“蓇蓉究竟是从哪里来的”?

狸梨为什么会误食这一点已经弄清楚了,但是这东西的来源却是毫无头绪。

每当这时灰狼想想自己幼崽干的混账事,就忍不住一阵血气翻涌,心想这件事过去以后,自己怕是再也在家里抬不起头来了。

狠狠瞪一眼三个小屁孩,神情里全然是“等他们走了,看我不叫你们好看”的威胁之色。

三个男孩被这眼神看得浑身一抖,最后干脆一溜烟跑出了院子,选择不在这儿继续碍他们父兽的眼。

“我记得最近有兽人刚从西边回来,会不会是他们把蓇蓉带回来的?”开口的是狸梨的第二个雄性,不同于灰狼雄性是城主府的守卫,他是大祭司那处的守卫。

城里商业较为发达,对外城的联系虽然算不上密切,但也不乏有兽人奔走其间,做一种类似古代时候行商的活计,当然要说这城里最大的行商还数斑泽,东南西北他都有涉及,真真把生意做到了兽世的每一个方向。

但是雄性口中刚从西边回来的兽人应该不归属斑泽,余悦悦对此印象深刻,因为斑泽最近一次回城是刚从北面回来的,刚回城那天她就闯了祸欠下了一屁股债,还是当着人家大老板的面儿。

想想吃的那闷亏,余悦悦到现在还脸黑。

不得不说,这一思路给众人都提供了方向,走南闯北的行商似乎是城里最有可能接触到蓇蓉的人,于是四个雄性都准备出门去打听情况。

这就是考验人脉的时候到了,蓇蓉这种城里的违禁品,明着问肯定是不行的,但是私下里去打听打听或许能知道些不一样的东西。

等到四个雄性都出了门,院子里的幼崽也被呵斥着滚远地,别打扰到他们母兽休息,一下子稀稀拉拉一大群人都离开了,院子空了下来。

阿婆再次进去察看狸梨的情况,余悦悦也安静地跟了进去。

没有吵吵闹闹沙丁鱼过境一般的幼崽在,客厅都显得十足十地宽敞,狸梨此时仿佛睡着一般躺在墙边的榻上,任何也猜不到她已经永远失去了作为雌性与生俱来的能力。

别看雄性吃了蓇蓉平安无事,甚至还有心思品鉴出它味道是甜,但是这种植物对于雌性来说,凶险程度不亚于虎狼。

本就是生长于西北的荒芜之地,终日黄沙燥风浇灌,能好相处才是奇了怪了,有孕的雌性吃了,效果就显在幼崽身上,幼崽是绝对保不住的,没有怀孕的话效果就显在母体本身身上,以后不孕不说,药效没过之前子宫还会不时痉挛阵痛,反应和姨妈痛有点像,但疼痛程度翻大倍。

果然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