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玉礼瞥了一眼萧若芙,眸底冷光流淌,“是吗?那我倒是想听听他嘴里的故事是什么样的了。”

一年前与她在宫外相识,还挺能编。

“我自然希望皇嫂是无辜的。”萧若芙道,“可医女方蕊刚才看过侍卫手上的那件肚兜了,的确是皇嫂你的。那侍卫与你之间的牵扯,总要有一个解释。”

她此刻自然是不担心温玉礼会提起她假传太后口谕的事,证人都是她这边的人,温玉礼口说无凭,一个陈慑就已经足够焦头烂额。

陈慑为了良妃,已决定冒死把温玉礼拖下水。她倒要看看温玉礼这回怎么解释得清。

面对萧若芙的质问,温玉礼面上无甚表情,“难道这侍卫手上有我的贴身衣物,就一定是我给他的信物吗?此人是一等御前侍卫,功夫肯定不赖,潜入我的住处,偷我的贴身衣物再污蔑我,也并非不可能。”

“那么皇嫂胸口下的胎记又该如何解释呢?”

萧若芙不依不饶地问,“我们才赶过来,就听医女说你胸口下两寸的位置,有一个很小的月牙形状胎记,与陈慑所描述的完全符合。”

萧若芙说到这,还瞅了一眼温玉礼身后的彩霞,“祁王妃伤在肋下,离那胎记的位置应该很近,你也是照顾她的医女之一,给她上药的时候,可有注意到那胎记?”

彩霞想起温玉礼来之前对她的嘱托,让她有什么说什么,不该说的别多说,不可得罪萧若芙。

因此,她此刻面对萧若芙的质问,只能应道:“方蕊医女说得不错,祁王妃胸口下,的确有一个那样的胎记。”

“果然。”萧若芙冷哼一声,“像这样私密的事,一般人可不会知晓,就连五哥都说他没仔细看过,那姓陈的侍卫,总不可能是从你们俩这知道的吧?”

她这话一出,跪在一旁的医女方蕊连忙说道:“公主,我与那侍卫当真素不相识啊,御医院里的熟人都可以为我作证,我这几日除了照顾祁王妃之外,就是在库房整理药材,没有离开过御医院。”

萧若芙又看向了彩霞,“那么你呢,你与陈慑可相识?这两日可曾离开过御医院?有没有人能为你作证?”

“回公主的话,我与他不相识。我这两日也并未踏出过御医院,熟人们也可以为我作证。”

“五哥你听见了吧?皇嫂是两天前受的伤,医女们也是这两日才知道她身上胎记的事,她们都没有离开过御医院,都不认得陈慑,那么陈慑就不是从她们这儿知道这个秘密。”

萧若芙说到这,脸色有些阴沉,“亏得五哥你方才还说这其中可能有误会,现在又怎么解释呢?连你都没看清的胎记,陈慑却看清楚了,依我看,这女人背叛你就是板上钉钉的事,想来是与陈慑私会多次了!”

萧元祁静默不语。

他之所以说没看清,是因为他压根就没看过。

他从未碰过温玉礼,又怎会知道她身上什么地方有什么样的胎记?

他被那侍卫的说法扰乱了心神,他不愿意相信那是真的,他希望温玉礼出现之后能当众澄清这一切。

他原本猜测着,会不会是那两个医女把这么私密的事儿给泄露出去了?

可刚才那两个医女都声称与陈慑不相识且没有离开过御医院,她们又有人证,这让他原本的想法又有些动摇了。

事关他的脸面,方才皇帝询问他胎记时,他都不好意思说他和温玉礼还未圆房,若是连他自己都没碰过的妻子,真的让别人给染指了,那他真是闹了个好大的没脸。

他下意识回答没仔细看过,旁人听了可能也只会以为他眼神不大好,或者以为他对男女之事比较古板,没认真欣赏过妻妾的身子。

因为根据医女的描述,那胎记当真很小,不刻意去看胸口处的话,的确不容易发现。

“若芙,你先安静一会儿。”太后见萧若芙一脸义愤填膺,出声制止了她,“已经去传陈慑来了,总要让他们俩当面对峙,事情还未敲定,你别这样激动。”

毕竟前两天才被温玉礼保护过,太后打心底很难相信温玉礼会和侍卫有私情。

虽然眼下的证据的确对温玉礼很不利,可观她面不改色、从容镇定的模样,倒真不像是做了亏心事的。

“多谢太后娘娘还愿意相信我。”

温玉礼朝着太后福了福身,随即视线一转,落在了萧元祁的脸上,面露无奈之色:“王爷,有些事情你我二人心知肚明,你觉得妾身有胆子和那侍卫私通吗?”

她所指的,自然是他们还未圆房的事,萧元祁应该也明白,想要澄清这事不难,只需验证她是否清白之身。

她猜测,萧元祁这会儿心里八成也纠结呢,他怕提出验身之后,会得出他不满意的答复,使得他颜面扫地,索性就不说话等着她自己来澄清。

毕竟她与他私下争吵多次,他质疑她的品性也不是一回两回了。

萧元祁与她对视着,说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