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东菱,不要胡说。”温南燕轻斥一句,“没凭没据的,你别瞎起哄。”

“东菱未必是胡说。”萧元祁冷冷开口,“芍药对于温玉礼来说,比小柔还要贴心得多,她知道温玉礼那么多事情都没吐出来,她的死对温玉礼来说的确有益。”

温南燕略微思索,道:“可是王爷,小柔和芍药都离开了玉礼,玉礼身边哪还有人可以用?这芍药不一定是她害的。”

“谁说一定得是祁王府的人才能用?这件事情是发生在王府之外的,而在府外,温玉礼还有一处人脉,南燕你忘了吗?”

温南燕微微一怔,“您说的是周家?”

“温玉礼出嫁前与周家还常有来往,嫁来王府之后就淡了,而最近她和周家似乎又开始亲近起来。起初本王懒得管这事,可如果周家人帮着她为非作歹……”

萧元祁冷笑道,“那本王就不能不管了。祁王府里的事情,岂容外人插手?”

“二姐和周家的事我倒是知道一些。周家的当家主母是她亲姨母,对她一向不错,可若是要问周家谁对她最好,那必然是周家少爷了,除了每年生辰都记得给二姐送礼之外,平时也没少送吃的玩的。”

温东菱看似随意的话,让萧元祁不禁追问,“那周家少爷是个什么样的人?”

温东菱回忆了一下子,说道:“远远地见过两回,相貌倒是不赖,我曾听下人说,这周少爷对二姐似乎不只是兄妹之情,或许是因为周家生意越来越好,财富一多就难免生出许多想法来。”

萧元祁的眉头顿时拧了起来。

“东菱,你和王爷说这些没用的干什么。”

温南燕扯了扯温东菱的袖子,“都是老早前的事了,玉礼和那周少爷之间也没什么,最多就是那周少爷单相思罢了,玉礼虽庶出,但也是名门闺秀,周少爷这样的商人入不了她的眼。”

“我也没说他们俩之间有什么啊。”温东菱嘟哝道,“这不是王爷问起来了吗?我实话实说罢了,二姐从前和周家关系好的事,咱们家下人也都知道,我也晓得她不喜欢周家公子,毕竟她和王爷有婚约,能嫁王爷这样好的夫婿,谁还看得上一个商贾。”

“总之,你没事就少提玉礼和周家公子的事,省得旁人误会。”

“南燕,你让东菱把话说下去。”萧元祁沉着脸道,“本王如今必须要调查温玉礼。芍药虽说只是个不老实的婢女,可她也没做什么坏事,本王饶她一命,又岂能允许旁人把她灭口?温玉礼有嫌疑,本王就必须查到底。”

“温玉礼出嫁后与周家关系淡了,这三年几乎都不来往,本王猜测是那姓周的不愿意让她做祁王妃,他们私底下想必吵过,吵崩了之后断绝来往也合理,可他们最近又接触了,就不得不让人多想。”

萧元祁猜到了一种可能性,不由得唇角紧绷,眸光愈发冰冷。

他相信温玉礼从前对他是真心的,明眼人也都看得出来。

可现在的她与从前的她大不相同,兴许是这两年受够了他的冷落,对他死了心,想起了曾经周家公子的好,两相对比之下,萌生出移情别恋的心思来。

温东菱在一旁观察着萧元祁的神色,小心翼翼地说道:“王爷,虽然我和二姐关系不太好,但长姐有句话说得对,二姐和周少爷之间,是周少爷一厢情愿吧。”

萧元祁面色冷凝,“从前是,如今可不一定。她那样胆大无耻,即便是做出红杏出墙的事也不奇怪。”

他越想越是恼火,“前些天她去周家,小柔都听不到半点她和周家人之间的谈话。她若是坦坦荡荡心里没鬼,有什么是不能让人听的?”

虽然他不喜欢这女人,可她好歹占了祁王妃这个位置,就应当守妇道妇德,她若是真移情别恋与她那表哥暗通款曲,那就是荒唐至极,死不足惜。

她去周家理由是给她的姨母过生辰,他知道这事的时候可没多想什么,如今回想起来,会不会是借机去与周家的少爷相会?

想到这,他立即转头吩咐护卫,“让人去盯着点周家的动静,还有,派人去跟周家的下人打探一下,前些天周家主母的生辰宴上,王妃和周家的少爷之间,可有什么不寻常的互动。”

……

“你们听说了吗?芍药被人杀害了,还是被勒死的,真是凄惨啊。”

“可不是嘛,原以为她被王妃选中之后就有好日子过了,哪知道这么快就惹恼了王爷,不过王爷也没下重手,只是把她打了一顿扔出去,也不知是谁和她有仇,把她弄死扔河里去了。”

“真是可怜……”

庭院里扫地的丫鬟们嚼着舌根。

芍药之死,府里四处都在议论,温玉礼听到这消息时,捏紧了手里的拐杖,脸色有些沉。

她昨夜给芍药送药,用的也是当初骗白桃那招,她骗芍药那涂在伤口上的金疮药下了剧毒,在王爷面要全程回答不知道才有生机,若被屈打成招,王府外的家人便会受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