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魏相?”

昭华听出他声音,不过他好像喝醉了。

魏玠胳膊收紧,将她用力抱着。

他下巴抵在她脖间,呼吸间喷洒出酒气。

“给他三个月,还是太长了。

“我失悔矣。”

昭华听不懂他说什么,也挣脱不开。

“魏相,你先松开我。”

“别叫我‘魏相’,叫我……淮桉。”

他捏住她下巴,将她脑袋转过来,攫住她芳唇。

细细地品味、饱尝。

昭华被吻得面色泛红,呼吸短促。

他是纵酒行“凶”。

须臾间,他便将她压倒在榻上。

嘶啦——

本就遮挡不住多少春光的寝衣,就这么被他撕成两半,露出她粉色的小衣。

他氤氲着双眸,眼底燃着猩红火点。

清冷的君子,终是褪下那理智铸造的外壳,与野兽无异。

他衔着她脖子,与她交颈。

昭华又急又气。

“放开……你放开我……”

她喊叫,却不敢叫得太大声,免得将人引来。

他掺合着浓酒味的气息洒落她一身。

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回响。

“你且告诉他,你不喜欢他,告诉他,莫要妄想……把你对我的狠,都如法炮制在他身上。

“去啊!”

昭华伸手捂住他嘴,担心十足地望向帐外。

他真是醉得不轻!

陆从呢?

为何不守着他!

魏玠那大掌抚过她脖颈,随后下滑,落在她柔软处。

一握。

一捏。

昭华呼吸一窒,即刻用力推他。

他倒在她身上,薄唇轻启。

“不要和他成婚,我会……”

他这话含糊不清,她听不清楚。

昭华双手抵着他肩膀,继续推他。

可他太重了,像座巍峨大山。

她弄得发热发汗,最终认命一般地卸了力,双手一摊。

垂眸看他,他正睡在她肩窝处,相当安眠。

昭华当即被气笑了。

他可真行!

过了好一会儿,昭华才能将他推开。

她翻身起来,换上一套衣裳,去到屋外。

阿莱在养伤,她只能叫绿兰。

“你去趟魏府,叫陆从过来一趟。”

“是,公主。”

巧的是,绿兰就在门口碰到陆从了。

陆从这会儿也愁呢。

主子突然不见,他们找了好一圈。

他猜想,主子应该是来了公主府。

可这大晚上的,又不敢贸然进公主府。

……

主屋。

陆从站在公主闺房外,踟蹰不已。

他平时没正形,这会儿倒是格外守规矩。

“这……公主,怕是不妥吧?小人怎能进您的房间呢?”

昭华抱着双臂,站在门边。

“你家大人擅闯进去,就很妥当吗?”

“这不一样。”陆从嘿嘿一笑,一切皆在不言中。

昭华看了直皱眉。

“你笑什么!”

陆从立马换上正色。

“公主,小人实在不能进。要不,您等主子醒醒酒?他清醒后,自然就会走了。”

说完,他还呈上一瓶药。

“这里头就是解酒药,劳您给主子喂下。”

昭华很是无奈,接过药,转身便回屋了。

掀开帐幔一看,魏玠正坐在床边,一只手捏着眉骨,神色难受。

别看他好像很虚弱,昭华刚一靠近,他就抓着她胳膊,将她拽到怀里。

她只觉天旋地转,回神便已坐在他腿上。

“去哪儿了?”他眼神清明,不像醉酒。

但他分明就是醉得不轻。

下一瞬,他便靠在她肩上,下巴蹭着她颈侧肌肤。

耳鬓厮磨,好不亲昵。

昭华拧着眉,马上倒出一粒药,送到他嘴边。

“你醉了,吃药。”

魏玠当即沉下脸来。

“药?你还想毒死我?”

“这不是毒药,是……”正说着,她突然意识到,跟一个醉了的人解释什么,他能听懂吗?

昭华强行想把药塞进去。

魏玠却来吻她,看清她的脸后,又一把将她推开。

“你不是昭华,你是谁!”

他还踉跄起身,“她去哪儿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