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进来了哦!”小云还是很有礼貌的,见自己的小姐,姑爷迟迟不答话,于是下最后通牒似的带着两分好奇走了进来。

结果有点让人失望,并没有看到她想象中的羞人画面,于是带着点情绪道:“小姐,姑爷你们起来了干嘛不回话!”

苏复直接上前,给了小云一个脑瓜崩:“没看见你姑爷我在穿衣服吗?你姑娘家家的,知不知羞!”

小云将铜盆放到洗漱架上,嘴里碎碎念道:“昨晚你都不知羞,还说我呢!”

萧束楚原本压下的羞怒,在看到小云的时候又腾的窜了起来,都是小云昨晚说要看着些苏复,所以半夜后她才没办法和苏复睡在了一起,不然,不然哪会有今天早上的事!

“过两年,直接把你嫁出去,我看你嘴还那么碎不!”

听到萧束楚的话,小云先是偷看了眼苏复,然后才反应过来,哭皱着张脸:“小姐,小姐,你,你不能说话不算数!”

萧束楚将衣服穿好,似笑非笑道:“哦?我怎么说话不算话了?我们知羞的小云说说看!”

“我,小姐,我……。”

小云终究是没脸说出那句“陪嫁”的话,最后一整个早上都撅着张嘴,直到萧束楚气消了以后,和她说了两句,她神情才好转了起来,不时地偷看着苏复发笑。

……

大年初三,萧立渊就恢复了往日的忙碌,又回到了政事堂处理政务,而两天内,慕容承愉和苏淼双双怀孕的消息也传遍了整个京城,所有人都在感慨启明皇帝的好身体,十二年不开花,一开开两,而宫内的其她嫔妃更是疯了一把,各种招数都使了出来,就为了得到启明皇帝的恩宠,但大被同眠的快乐,启明皇帝只享受了一天,最后就带着太医住进了太庙,说是要持戒!

苏复一直想要和慕容承愉搭上话,亲自问问她,这孩子究竟是谁的,但是他一个外臣,没有启明皇帝的准许,根本连慕容承愉的毛都见不到,更别说谈谈心,确认下孩子的亲爹了。

时间一晃就来到了元宵节,苏复也将慕容承愉怀孕的事暂时放到了脑后,看着主动登门的杨绮南,苏复矜持的一笑:“杨小姐晚上好。”

萧束楚和小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地拉上了杨绮南的手,半拖着往外走去。

“杨姐姐,走,走,我们去看看今年的元宵灯会!”

杨绮南强行止住身形,对着苏复温婉一笑:“苏县伯晚上好,不知今天灯会的诗词,苏县伯可有准备?”

这些天,苏复一雅一俗的两首贺春词已经在京城传开,原本就小有名气的苏复已然被捧为青年一辈的领军人物,虽然苏复并没有任何的回应,但是这几天,邀请苏复参加元宵诗词酒会的请帖,把上面的镀金刮下来,都够铸成一两黄金了。

苏复争宠似的牵住萧束楚的另一只手,两人之间因为那短暂的情迷,关系已然飞跃,最起码苏复吃豆腐的时候不会再挨拳头了。

“苏复才薄,哪能脸提准备灯会的诗词,只能期待杨小姐大作,让我瞻仰下了!”

杨绮南美眸看了眼身旁的萧束楚,似笑非笑道:“看来奴家分量不够,无法邀得苏县伯诗词大作呢!”

“哈哈,杨小姐说笑了,杨家嫡女,太平公主唯一的女儿如果还说分量不够,那我这个吃软饭的该成什么了?”苏复打着哈哈,然后挑逗的看了看萧束楚。

萧束楚手猛然用力,但还是帮苏复解围道:“杨姐姐,今天外面灯会那么热闹,我们就不要再浪费时间在苏复这个无趣的人身上了。”

杨绮南有点可惜地看了苏复一眼,当初麟德殿初闻那首《元日》,她只觉贴切而情真,但回去以后,直到现在整整十四天,她仍旧没能写出一首能与之匹配的新春词来,所以今天,才会有如此争胜之心,想要再与苏复一较高下。

“那我们便一起去看看吧,听闻今日会很热闹呢!”

……

从东城区主街一直延伸到京城的城墙之下,一整条街都被颜色款式各异的纸灯笼所装饰,沿路全部是各种各样的小贩以及杂耍表演,同样的,每隔数十步便能看到几个全副武装的城卫军在一旁维持秩序,只有在这种节日,东城区才不是达官贵人的专属,普通老百姓们也能涌到这里,趁着这好时节,多赚些贵人们的银子,和贵人们一起体验元宵节的欢乐,而这种情况,要持续到正月十七日。

元宵节相较于春节那几日来说,更显得热闹些,拥挤的人群脸上也有着更多的欢愉,因为今天过后,所有人又得恢复到正常的生活节奏中来,直至下一个佳节的到来。

爆竹连响,灯火如龙,将丰京照耀出千般彩,宽敞的青石街道被舞龙舞狮的队伍来回巡视,夙夜不眠,此时主街旁边的酒楼,书楼之上,随处可见穿着文衫的青年学子,亦可见身姿卓越的大家小姐,隔着绘彩的纱窗,里面觥筹交错,喝彩声与丝竹声下,男女美妙的歌喉汇聚在街道的喧闹声中。

在元宵节这天,整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