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位将军,今日有进展呢?”说话之间,又有人进帐,正是副统领田畴,听二人话语轻松,当然必有其因。

“子泰兄,冀州军憋不住了……”于禁笑着,将战报递了过

去。

田畴快速的浏览一遍,和张于二人一般,到了沙盘前观望一阵,抬起头道:“舍得出来最好,天天待在龟壳里能作甚?”

“子泰,我与于将军已经给周游下令,二军突进,铁骑营收后。看看能不能让文丑将军动心,也可一观冀州骑真正战力。”

“好计啊将军。”田畴说着,却是看了于禁一眼。

“子泰兄你如此可不是同袍之道,我和文远将军打了个赌,赌前线众将,不需将令也能如此。”后者轻松的道。

“我跟于将军下注。”田畴一抱拳,又对张辽道。

“我不接。”后者摇摇头,复肃容道:“子泰兄,如此为之,还需有人坐镇,统一指挥,辽有意让子泰兄前往,不知意下如何?”

“诺!”田畴闻言,面露振奋之色,当即应诺。

张辽于禁如此,是基于对麾下战将的充分了解,和对他们指挥才能的信任。南山武院的教授之中,有着种种细致的战例分析。

那么,主将如此,周游与赵大壮是否能看出战机所在?

回到广昌以南,二军临时驻地,野营帐篷中,二军校尉周游,三军副统领傅到与四军统领赵大壮皆在,沙盘刚刚设好。

大壮身后的年青校尉,正是叶恒,此刻大公子已经一切如常了。

“赵将军,傅校尉,看这里……”周游点指沙盘中一处:“大公子所部,是在涞源以南与敌军遭遇,后者必定退往常山关。”

“之前出兵,张将军与于将军皆言,要抓住敌军主力,甚与攻城。如今他们主动放弃涞源,似有引我军深入之意,可以将计就计。”

看着周游的目光,赵大壮点点头:“周校尉,目下你是主攻将领,可细细言之,我等再加研讨,不可坐失战机。”

论级别,赵大壮是郎将,周游低了半级,但按定边军的规矩,此刻他是辅助,要以后者的意见为重。

“广昌之地,负隅顽抗,涞源之处,却是不战弃之。周某便想,让二军一部,加快行军速度,渡过滱水,这里利于伏击……”

“赵将军的四军可以适当收缩,加强侦查,倘若敌军当真是诱敌深入,我二军便钻进去,行中心开花之法,争取一举破敌。”

周游此言一出,三军副统领傅到不由连连点头,再看赵大壮,拈须沉吟起来。不过观之眼神中,亦有振奋之情。

后者不说话,周游便静静的等待,今日收到战报之后,他很快想到了战术。但若要实际为之,却需步军骑军,拿捏时机精准。

“周校尉。

”安静了片刻之后,赵大壮终于出言:“若为全局,不惜一隅,全军上下皆知,但以遭遇敌军战力来看,你能坚持多久?”

“那还得看敌军骑军的人数而定,倘若是五千之数,两个时辰该能撑住,但若更多,怕就只能坚持一个时辰。”周游正色道。

“但敌军一旦大军出动,就能被我军咬住不放,如此,便是二军遭受重大伤亡,周某也在所不惜,若是定计,我会领军前往。”

“好!”傅到第一个言道,对周游之言,他毫不意外,找到敌军骑军主力,有利全局,何惜伤亡?校尉亲往,也算太原军的传统。

做弃子,校尉与士卒一处,太原军全军上下,必要时都有此觉悟。

叶恒一旁听得亦是心情激荡,他能看出周游的进军路线,一路突进,渡过滱水,背水立阵,那可是兵家绝境,前者却毫不犹豫。

这样的战例,他自幼就听过很多,但今日却是亲眼得见。

赵大壮点点头:“周校尉,二军战力决心,我皆深信。但以我军之间协作,铁骑营若平白无故拉开距离,岂不让敌军生疑?”

“将军说的是,如今叶洛将军的一军,还在攻击满城。以一军的实力,至今未下城池,只有两个可能,意外,或是有意为之。”

“不管他是哪一个,将军是否能先向满城之处佯动,摆出增援之态。我军则做出一副再接再厉之状,奔袭常山关,如此可行?”

周游听了立刻答道,赵大壮所言之事,他也想到了。至于叶洛的一军,他更倾向于后者,毕竟没人比他再了解同袍的战力了。

“周校尉,我也可回报校尉,三军可补二军兵力之不足。”傅到此时接道,他来此处,是二军同袍送信回广昌之故。

听了周游的布置,内心中极为认可,相信统领会与他一般。

“那不行,三军还有军务在身,不可因此而动。且此战之要,还在骑军奔袭,我军坚守之中,兵力多寡,暂不是关键。”

周游当即摆摆手,又道:“不过重甲,三军可多与我们一些。”

“那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