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天笙意味深长的回答:“天大的喜事。老头子的好日子要到头了,金家很快就要彻底在我的掌控之中了。”

“大少,您一直单身,不是想着要摘了孙家那朵花儿的?可现在——”

“你懂什么?我虽然没摘了孙家的这朵花儿,我却得到了孙家都结不了的果。只要我能在战勋的面前挂上号,我金天笙,早晚都会一统铜山城!”金天笙自信满满的说道:“不就是联姻嘛,再选个合适的对象就是了。只要我地位足够高,什么样子的联姻对象找不到呢?”

“是是是。”

谢粟粟的车队一路前行,还真是借了金天笙的祝福,一路顺风,顺顺当当的就回到了Q市。

回到家,先把谢老先生安顿好。

毕竟岁数大了,舟车劳顿的,就怕有个闪失。

等医生给谢老先生检查完了身体,确定没有什么问题之后,谢粟粟和战勋这才回到了家。

一回去,就看到花圃正在自己家喝闷茶。

“哎呀,知道的明白你是在喝茶,不知道的,还因为你是在这里喝酒呢。”谢粟粟一把夺走花圃手里的茶杯:“这茶是你这样喝的吗?平白糟蹋了我的好东西。”

“哼,不舍得了?”花圃白了谢粟粟

一眼:“我心里不舒坦,来你这里,连口茶都不给喝?”

“这是谁惹着你了啊?”谢粟粟好奇的问道:“谁这么大的胆子,敢惹到你的头上?”

“嗨呀,别提了,不够丢人的。”花圃回答说道:“还不是裴广海?他的烂桃花,莫名其妙的在我面前刷存在感,真是够恶心人的。”

谢粟粟好奇的问道:“烂桃花?不应该啊!裴广海又不是那种拎不清的人。谁啊?谁是他的烂桃花?”

裴广海向来都是一丝不苟的性子,怎么看都不像是能有烂桃花的人。

“就是裴广海的远房表妹。叫何幼苗,你还记得吗?”花圃问道。

“不怎么记得了,有这么个人?”谢粟粟有点茫然。

她是真不记得了。

这些曲里拐弯的亲戚,哪儿记得住啊?

“就是裴二夫人的远房侄女。”花圃解释说道:“家里经营加工厂的,算是靠着裴家活着,现在裴广海接手了整个裴家,他们家也算是水涨船高,成了当地的新贵。这个何幼苗,就去了S市的裴家,就这么住了下来。”

“然后呢?”谢粟粟重新给花圃换了新茶,坐在了对面:“裴二夫人留下这么一个远房侄女,这是要学史老太君,撮合

宝玉和黛玉?”

“差不多吧。”花圃抱着茶杯说道:“按理说,裴二夫人想怎么撮合就怎么撮合,跟我也没关系,是吧?可偏偏那个何幼苗,没事就去我面前晃悠,还话里话外的说,我是一个打工的,就要好好办差,不要奢望不该奢望的。我那个气啊!我是那种被人拿捏的人吗?我就说,想要管我啊,那先成了裴家的少奶奶再来找我吧!”

谢粟粟说道:“怼的不挺好的吗?你还生什么气?”

“我怼的是挺开心的。可裴二夫人居然找到了我的面前,让我端正自己的态度!”花圃越说越生气:“我态度怎么不端正了?裴广海给我发工资,我就给他干活,我哪儿不端正了?”

“裴广海怎么说?”谢粟粟问道。

“他怎么说?他连个人影都没有!”花圃气呼呼的说道:“我越想越生气,然后就过来散散心。要不是,我跟裴广海签了十年的工作合同,我都想撂摊子不干了!”

谢粟粟说道:“裴二夫人居然找到你面前了?”

“嗯,可不嘛。”花圃说道:“幸亏我本来就没打算跟裴广海在一起,不然的话,我不得被气死啊?就这样的家庭,打死我也不嫁的。这种婆婆,

不是善茬!不管谁嫁进去,都是鸡飞狗跳,一地鸡毛!”

“真是有意思了啊!”谢粟粟是无条件站在花圃这边的,说道:“以前裴家在老大手里的时候,裴家二房就跟憋屈小媳妇似的,被人欺负了都不吭声。裴广海那些年多难啊,裴家二房一个站出来撑腰的都没有。现在裴广海收拢了裴家,二房倒是抖起来了,也开始拿捏豪门贵妇的身份了。”

“可不是咋滴?我也是这样想的。”花圃忍不住吐槽说道:“当初裴永辉把持裴家的时候,三房过的都比二房舒坦。二房那个时候,屁都不敢放一个,被人欺负的跟鼻涕似的。我那个时候给裴广海做助手,那真是真真的没有后援,全靠自己硬撑。甚至大房欺负二房的时候,还是我过去给二房出头。”

“咱就不说知恩图报了,咱就是说,我帮了二房那么多,裴二夫人是不是得记着我的好?好家伙,那个派头拿捏的,就跟老太君似的,还特地过来警告我。我特么都要笑死了!”花圃重重的将茶杯放在了桌子上:“好烦,我不想干了,想撂摊子了!”

谢粟粟无语极了。

她也不明白,裴二夫人